我的农民工朋友 ▓ 司马小萌 这是我下笔最快的一篇散文,用时半天。上次我发表《我的小姐妹们》,就有人问我,啥时写一篇《我的小兄弟们》?大千世界,众多面孔,总有一些留住你的目光。只须两个字:真诚。尽管这篇文章标题不夠吸引人,但我自己相当喜欢。——司马小萌7 [/ f; e, i" A( Q" K) h
8 x' t2 }& w$ D q! _有的人,你想忘都忘不了,因为他总在朋友圈跟你互动。我甚至相信,他会一个不落,翻看我发在朋友圈的微信。这,就是我的农民工朋友李伦月。, B; \+ }% l' o- c# t
“伦月”,一个颇为女性的名字。其实这家伙百分百的男子汉。
9 f3 N1 }( t) H4 z7 ~2 s. P因为熟悉了,又比我小几岁,我肆无忌惮地称他“这家伙”。
7 C# X% O+ K r2 g3 p1 ]说是“农民工”,并不贴切,因为此君是企业家,在连云港有一家建筑公司一家宾馆,百十号人。用他自己的话是:“农民工头子”。他不止一次骄傲地说:“我们为天安门广场铺过电缆!”
6 i9 F" W9 _5 F' ?$ A0 k( F
5 F6 o. k% o- w5 {. ~称他“农民工”,的确不贴切,因为此君没在地里刨食,而在渔船上做过多年轮机长。沙哑的嗓音,就是这段生活的“纪念”。他说,船舱里机器轰鸣,说话全靠“喊”。+ s8 \1 I2 {& F, h! u/ @
两年前连云港摄影大腕王健民跟我说,当地有一个喜爱散文的“粉丝”想认识我。那时我已在娘家报纸——北京晚报副刊“五色土”断断续续发表了三十多篇散文。
2 j' A- |! M/ u3 R* ?; v就这样,我带着一个摄影小分队来到连云港。此前因为协助当地的苍梧晚报组织过摄影采风,俺已经和几位女总编“称兄道弟”打得火热。这才得知,这个“农民工头子”爱写东西,还在报社组织的“生态海州湾 鲜美沙光鱼”征文活动中获得二等奖。沙光鱼,对渔民出身的他,再熟悉不过了。
. I# I* {2 n- P: b& y4 c1 z我们去的时候,伦月正在距离大陆60多海里的前三岛工地,归心似箭。焦急中,他搭乘一艘山东籍渔船,辗转赶来。
* O4 m3 x' S# H: Z8 q3 d: R7 H
+ N7 _7 l9 Y' M' O4 |) k第二天一大早,伦月奔市场给我们买最新鲜的海货。劝阻没用,不吃不行。两天后我们回程了,这家伙写了一篇散文发表在苍梧晚报副刊上,题目就叫《啊,司马》。搞得我特别不好意思。
F- ]7 G; \+ y3 ]- a; H那次陪同我去的,还有沈阳一哥们、开封一姐们。伦月用他最喜爱的电影人物给我们做“昵称”:管我叫“阿诗玛”,管沈阳哥们叫“阿牛哥”;而开封姐们,被他叫成传记人物中的“赵四小姐”。5 R% i& S% k! r" Y9 Y
* M* ?1 v6 K% s5 N$ p4 G去年夏天,有这样一件事:泰州报业集团老社长陈社,和我同在泰州晚报副刊“坡子街”的作者群中。有天,陈社发现父亲遗物中有两本解放前的杂志,上面有他父亲写的文章。而杂志主编,正是我的父亲司马文森。不知当年这两个爱国青年,只是作者和编者的关系,还是更为亲密,总之,战斗情谊。这是珍贵的历史文物。当陈社得知我没有这两本杂志,决定送给我。泰州晚报总编辑翟明帮他要来地址,完成此愿。
" S- {$ ^: U! a伦月听说后,感动不已,坚决要请几位泰州朋友来他宾馆做客。
2 U. F. l: ~% ?- e! t) }# V
( H n6 K0 K6 d( \+ v8 t1 Y3 _这事由我办。陈社、翟总来了。连云港日报社的头头脑脑也出动了,场面很是热闹。晚上餐桌上,“农民工头子”用他那嘶哑的嗓音煽动着:“这么动人的题材,应该拍电影啊!”相比之下,我和陈社有些木讷,只会矜持地傻笑。) o% b( f$ b0 O9 k
从此,无论我去江苏哪个城市,或者去山东南部,伦月只要从朋友圈看到信息,马上就会“申请”当“东道主”。大有“不可绕过连云港”的执拗。7 y2 X) Z8 D. z; d6 b
夏天他会说:“京城热啊!来我们海边吧!”还信誓旦旦地声明:连云港是“最佳宜居城市”。
G4 q+ U& Q- t) w& D我在散文里表示喜欢“农家乐”。伦月迅速表态:即刻准备“渔家乐”,请大姐前来!
) J2 i& W* |3 B4 z) Y5 _知道我对江苏掼蛋“情有独钟”,伦月马上告之:“我们这里,牌手足够!”
& \3 c# z% \" _凡此种种,搞得我越来越有“主人翁”精神:淮安、宿迁,离连云港近的城市,有好几位报社好友,都曾经被我“越俎代庖”邀请过。+ V4 e8 V# E7 F" v7 f5 x
; W; {. ]3 E, s最近这段时间,伦月更是反复强调:“我们这儿,没疫情,有热情!”% P, A% c6 S- O! |! L- L4 M7 n1 ]
唉,亲爱的朋友,看你逼得我,必须说一句肉麻得不能再肉麻的话了:
' k/ ?$ ~4 Q2 b8 B“伦月,你是我永远的根据地!”
& U% `: `6 m* H$ {7 o; X* H2 y司马小萌,北京晚报高级记者,近四十年的记者生涯,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摄影专业。1994年获“范长江新闻奖”提名奖。创作的近百篇散文被全国二十多家报纸刊发转载。1988年,发起成立中国晚报摄影学会并担任会长,至今已33年。 y; u; d* c5 _/ |* Q% C
, o0 Z3 ~. H& }# v1 d
' b" c9 X S, X/ L: B" t6 I2 ]+ r4 ^
0 N, O: e: C$ h6 y3 T
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