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百草园 文/陈子乾 我永远忘不了我的百草园。那儿有童年的我,也有我儿时的欢乐,一直烙在我的心间。 我的百草园其实就是我家院子外的一块地,不大,似乎有十来个平方。可不敢与周先生的相似。虽无“何首乌”“木莲”那等植物,也无“美女蛇”那般传说,却也有着自己的个性。春初时,待冬日的后脚刚走,那些芽儿便争先恐后地涌出,一颗接着一颗,一片连着一片,真不能说不像海岸边的层层波浪。那些芽儿内,或有一些亲手播种的葱、蒜,或是一些朴实的“原住民”——野草。自然,母亲是不会容忍那些“原住民”的,经常让我去清除。我大多时只是推辞,一是怜惜,二是躲懒,直到野草茂盛,葱蒜枯死时方才醒悟。 且不道那些月季、无花果树,引我注意的反是野花野草。草呢,各式各样,或长或短,或高或矮,或粗或细,让我想到了《揠苗助长》里的野草。有的只是几根草叶往外伸,有的则是一个劲地往上窜,有时能长到我的大腿那,但也难逃厄运——被我连根拔起;有的像西瓜南瓜那样长出长藤,布遍半个园子,却不见一颗果实!这令我十分愤怒,常用铲子将其拦腰斩断。花呵,有三叶草长出的小白花,香味很淡;那些月季,和一棵不会结果、只会“乱爬”的葡萄树一样令我讨厌,虽然父亲一直给他们“喂吃喂喝”,但仍是根茎细而无力,开出的花重头丧气,甚至连蜜蜂都懒得去采蜜,这帮不争气的“贵公子”! 那园子内昆虫也不少,一定程度上称之为“百虫园”也不为过,无奈名字太悚人,只能将那“虫”字抹了,改为“百草园”。话道那些虫儿们,或小或大,小的能比草芽还小,大一些的蚯蚓能与小指一样粗。有行动敏捷的蜘蛛,听到一丁点风声便逃之夭夭;也有迟缓的蜗牛,背着口“大缸”,在草叶上蠕动着;还有七星瓢虫,经常在草间飞来飞去,同他一起飞的,还有花蚊子“大夫”,常趁我疏忽时帮我“打上几针”,让我提提神哩!小小的园子,春来有鹊儿叫,夏至有蝉儿鸣,秋时有蝈蝈唱,冬日则归于冷寂,细细想来,妙趣横生。 我幼时的快乐时光几乎都是在那百草园度过的,赶的邻家老母鸡“咯咯”乱叫,摸的朋友家小狗四脚朝天……我曾养过两只仓鼠,常常带它们在园子里玩,还挖了一条坑道和几个洞,看它们玩的不亦乐乎,但最终它们俩还是跑丢了,亦或是被野猫叼了吧,每每想到这里,心中总是不舒服的。 渐渐地,我长大了,已经无趣于在百草园里玩耍,只是偶尔走走,回忆下小时的情景。我看着那些繁茂的野草,几朵小花,不禁发出感慨——草枯死了,可以再长;花谢了,可以再开;可有些东西没有了,就真的无法“轮回”了。 2020年,我们举家来到了宿豫,住进了一个叫湖却没有湖的小区,虽然是住在一楼,却没有那十多平方的“百草园”的赏赐。被我们遗弃的草啊、花的,还有……,只能浮现眼前,成为我永远的回忆。(南外仙林宿迁学校初中一年级学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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