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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散文杂谈] 遇见~落雪如歌。

发表于 2015-12-10 09:38:35 |阅读模式
       又看见一场落雪,起床时,雪未眠。久居东北,这一场雪并不足称奇。只是,从家乡返校的途中陡然生出别样的心境。/ x. ?0 G( m: S  r- z- f( e6 l: i( o
动车上,一页一页翻着手中的《西湖梦寻》,遥想着去湖心亭看雪,我总以为这样的遇见是极妙的。看舟中人两三粒,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,脱下大氅,一身素衣,笑问能饮一杯无?冬日真好,只是太清寂了,站在落了片白的茫茫天地间,有一种空空道人的无着之感,不胜唏嘘。$ J( E# k+ N( ?5 E" B2 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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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F3 l% V( W% K1 i" x      车行至哈尔滨,出站时,我便注意到一幢红色的,尖顶的,旧的让人心疼的小楼。四周只有黑色的棚顶,很普通,一闪即逝的荒凉。原谅我太富于联想,想把这一桩年代久远的楼与萧红联系起来,想到她住在哈尔滨的日子。那时的小楼也是这样散发着潮气的吧,那时的萧红是梳着两只麻花辫,蹲在炉子前添柴的吧,不知有没有被灰色的烟呛出眼泪?就在这样的小楼里,二层,昏黄的灯光下,她会裹着旧袄,夹着烟卷,吞云吐雾么?然后另一只手,捏着铅笔,在方格本子上勾勾画画么?, ]7 _- g) c9 ]" [8 k6 h  @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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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D* Z: b" S5 b+ x$ i/ k- C5 {" W9 H       雪落,化为水,蒸发,成云,某一天,又落为雪。那么,那时的她与现在的我看的是否是同一场雪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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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“行人匆匆,全然不知路上的悲欢离合。”总是倏然想到某一句话,一下子点醒像是要入梦的我,总是背负着什么的,心神不宁的我。高中好友给我发来佛经歌曲。道家清静无为,我喜欢这种居下清虚自然,觉得佛语太深,不可说。像是某种暗示,太过庄重,宗教色彩让我望而却步。犹豫再三,还是点开。很细密的低语,我不懂,像是误入菩提树下的稚童,忘了拜谒,只是觉得莫名感动。近来浮躁,想得太多,低落恐惧的心无处安放,只是我把这一次遇见的般若波罗蜜当成生命无意的馈赠,方知芥子纳须弥。哪有人生来便万事胜意,负累也好,不遂人愿也罢,都要接受。想要返回明镜台去把心上的芥蒂通通拔除,乘兴而往,尽兴而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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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午睡过后,来到图书馆,在这样安静的氛围中落笔,遇见的是余秀华的诗。读了几页,美好的,虔诚的言语,满满的是对生活的感悟。不矫揉造作,也不声嘶力竭。我总是按耐不住写诗的冲动,待笔墨备好时,往往又让心情悄然溜走了。把我的心浸在诗歌里,像是去一望无际的麦田里访她,我就在柴草垛上看着云,看着她的丝巾被风吹动着,舞起来,背景理应是秋日的下午,阳光不动声色地覆在身上,与身边的一切相视一笑,不必多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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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d& O0 ]* |9 L1 n     很多时候,我们所拥有的就是生活本身。未必完美,甚至落魄。想到初中时候写的是落雪如歌,一场一场的大雪纷飞让我遇见生活。希望苦难终会逝去,清澈的心只肯落雪,不肯被踩脏。心静时闲,琴箫澄阔,总能遇见,落雪如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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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5-12-10 13:01:45
希望苦难终会逝去,清澈的心只肯落雪,不肯被踩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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