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说这个村是以前某个风流皇帝南下江南途径皂河的时候,随行安全保障部队的军队驻地。到现在还分为王营和后营。 这个村子虽然一分为二,但对外来说就是这个镇最大的地方,分为10个生产队,现在叫组了。后来又加了一个11队,那时候小不太懂事就问,怎么又11个队呢? 后来才明白在废黄河故道,因为是黄河决堤冲击的结果,从上游带来大量的沙土,在70年代有位中央领导人到此地建议在果树,随后就形成了规模,我们都叫它苹果园(童年那里发生很多趣事,以后慢慢再续),也叫它11队,那里距离我们住的地方很远大约有5里地,原先都是人死之后就埋在那里,现在我的大伯、奶奶还长眠在那里,每年几个节日我都会给他们去烧点纸钱。以至于后来村里人开玩笑要把某某迁到那里,是骂人的意思。 我的记忆中小的时候洗澡是件很奢侈的事情,我所在的村子中竟然有一座洗澡堂,而且离我住的地方很近。- H: T) Z! D) w! @
那个澡堂我现在还是记忆犹新,像是昨天的事情,也许是年龄大的原因,有的怀旧了。
) l* P! R! a# g) W. I8 I' u 一个半圆的顶子,灰色的砖墙,没有男女分开的浴室,通常是隔3天左右男女轮流开放,当时管理是村里某个干部的亲属,很牛的那种人。通常澡堂用水都是从深水井里提出来的,再到进去,就这样来来去去要折腾好几个小时。然后就是用煤在下面烧火,煤燃烧之前需要木柴引火,只要引火我们在家就能看到浓烟滚滚,意思是告诉人明天可以去洗澡了。4 |6 L0 Q$ y* O) B: A) i% h
烧火我感觉时间很痛苦的事情,一般要在下午5点左右开始。
4 b/ S) A' ^4 i+ { 大力、二利是我小时候最亲密的伙伴,他们大我几岁,洗澡都是他们叫醒我。可以想象月半星稀,几个孩子去洗澡,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,在今天看来,有时候去的太早的原因就是想洗干净的水,去晚的后果就是澡堂水向下一摸都是污垢。
% J3 ^9 A5 T; Z( v: }4 S 大力一次酒后开车车祸现在只能勉强维持生命,曾经是很风光的包工头,现在每天在我老家门口和几个老年人晒太阳,日落而息。 二利好像还在跑水运输,多少年没有见了,不知道现在好不好。 在母亲唠唠叨叨中上了小学,那时候没有幼儿园,直接就是一年级,上小学那年我整整九岁了。现在当我说女儿成绩不理想,上课不认真时候,女儿还时不时犟嘴,“老兄,你九岁才上学,我现在四年级了,你体谅我一下吧”我直接无言了。 老家离上学地方不远,学校教室都是土墙,屋顶苫上草,教室里很暗,寒冷冬天都是带着蜡烛去早读,就在懵懵懂懂中小学毕业了。 这所学校其实是一所小学和一所中学,这种待遇是附近八井村、谢庄村所没有的,那时候其他村子读初中都到这里来,到我小学毕业时候初中砍掉了。 一起毕业湘军、小见、联邦、金柱、小绕、雁群现在还时不时能电话联系下,都是不惑之年了,都在为家庭奔波。 我父亲是镇上一家医院的厨师,我毕业之后,经过父亲多方和“专家”咨询,鉴于我在老家散放惯了,就决定让我到镇上再读一个五年级,那时候留级是很简单的事情,不像现在要这个证明,麻烦死了。以至于我和女儿说,你再怎么样怎么样,就让你留级,她竟然说“可以啊,那些证明就够你办理的,你看着办吧”。 留级了一年,等我上初中的时候,原来小伙伴都四分五裂,在也没有一起读书的机会了。 皂河的南面的王官集,和王营村直接接壤的是万林村,我对万林是很熟悉的,哪里家家户户都有果园,每到梨花、苹果花开的时候,整个村庄都沁润在花香里,花香随风飘荡及到了我们王营村。我唯一的姑姑就出嫁在万林村,到果蔬成熟季节,太都会送些苹果、梨子到我们家,那时候童年每到这个时节最期待姑姑到我家来。 村子的南面就是废黄河,我能自己出去到废黄河里洗澡也就是90年代初期,那时候的废黄河水可以说是清澈见底,每到傍晚时分,三五成群的男人就拿着毛巾,像赶集一样聚集到那里,最兴奋的就是我们这群不大的成年人,你站在水里很是明显能感觉到上热下凉,有很小的不怕人的那种鱼儿围绕你在身体周围,来很轻轻叮咬你舒服极了,用今天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鱼疗。 因为废黄河携带泥沙呼啸而下,河底带来很多的沙粒状的泥土,脚踩在上面没有厌恶感,那时夏天每每期待的就是傍晚,痛快的在水里撒个野,回家吃晚饭,美美睡觉舒服舒服。 上次回老家到废黄河去看下,简直是不曾相识的感觉,那里被分割成若干个鱼塘,昔日见底的河水现在走在面前臭不可闻。 我们有点怀疑这还是我原来童年嬉戏的乐园吗?生我养我的老家吗? 1 A. |7 s/ b/ z7 b; x+ @
, U X9 N1 }" o4 Q& J+ u/ i$ [' Z
- \& d: A' @) C" v* M' H |